只是爱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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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使女人更感厌烦,男孩手忙脚乱地想去擦泪,却听得女人缓缓发话:“继续哭。”
  语气不容拒绝。
  男孩愣神,他有片刻的错觉,女人的声音里似有几分难以抑制的兴奋。
  包厢的另一边人声嘈杂,程亚在嚷着什么“硬了硬了”,一群男人附和着笑。
  男孩似乎被触及心事,一颗颗泪珠沿着他俊美的面庞滑落,好似断了线的碎落珍珠,真是我见犹怜。
  哭了得有近十分钟,男孩有些岔气,忍不住打了一个嗝。他不自觉停下来,望着面无表情的美丽女人,内心惴惴不安。
  秦颂凝视着那双熟悉的眼睛不断落泪,恍惚间她仿佛看到另一个男人的轮廓于其上浮现。想象与现实交错并生,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意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
  若是他为我落泪,情态一定会更加动人。
  这样想着,秦颂勾起唇角。
  当男孩不再哭泣,秦颂立刻对那张相似的脸感到腻烦。
  究竟是赝品。
  “服务生,”秦颂指着那泪痕未干的男孩,“麻烦带他去洗把脸。”
  男孩被领着走了。秦颂瘫在沙发上,冷眼看着程亚在一边玩闹,兴致索然。
  “诶,你要走啦?”程亚叫住她。
  秦颂向她摆摆手,下楼,在熟悉的音乐声中结了账。
  帕拉梅拉已经好好地停在门口,门童的面容依旧清俊可人,他向秦颂露出标准化的微笑。
  秦颂脑袋涨疼,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跨进车内,扬长而去。
  车里还在放那首歌,她果断跳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颂感到纳闷,不会是怀孕时周明庭的基因入侵了自己的大脑吧?现在她居然对现实中其他男性的魅力产生抵抗力了?
  要知道,欣赏男色可是她的一大爱好。
  秦颂从小到大认识不少养尊处优的富太太,当丈夫去了公司,孩子呆在国际学校,她们便投身于自己的爱好来打发空虚时光。其中度假和购物是最普遍的,还有些爱好则相对个性化。打个比方,赵太太喜欢插花,钱太太沉迷钩针,孙太太醉心陶艺……令她印象最深的某位太太,常年短发,中性打扮,气态飒爽,每次见面都不住赞叹她的手又细又长真漂亮,据说这位太太的爱好是结交美院教授,前提是教授性别女,长发飘飘。
  所以,观赏帅哥的美色只是她的小众化爱好而已。
  到如今,这个“小众化”的定语是否依旧适用,还得打个问号。
  与相对保守的上一代人不同,秦颂和身边玩得好的同龄女生大多敢于光明正大地承认自己好色重欲。她们认为这没什么可羞耻的,古人都相当坦荡地说“食色,性也”,喜欢美好的事物是人的天性啊。
  虽然她们在好色无罪的观念上十分投合,但一论及实践,差异就显现出来了。有的人只追求肉体快乐。曾经有一位姐姐告诉秦颂,截至“3”字头的第一个生日,她见过的阴茎达到了三位数。有的人比较注重精神愉悦,就像秦颂,她迷恋着俊男带来的视觉感受。她追古偶剧的硬性条件是男主的颜值抗打,要是个歪瓜裂枣,谁还有兴趣看你唧唧歪歪几十集。她刷短视频,把推荐页调成全是露脸肌肉男,秦颂坚信世上没有好看而不自知的帅哥,只有丑陋而不自知的普男。
  秦颂和程亚口中的老地方,当然不是清心寡欲之人爱去之处,只不过你到了那里,给够钱,要玩什么,玩到什么程度,都把握在自己手中。
  秦颂读书的时候放假回国,被程亚拉着去了几回。那会儿她们手里没多少钱,就在楼下一边喝酒一边看男人唱歌跳舞。秦颂光图个心情愉悦,甚至她都从来没上手摸过那里的男人,不是因为肌肉线条不好看,而是她嫌脏,那些男人地位下贱,靠着她们的钱营生,还浪荡,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碰过。
  秦颂是喜欢看男人服软,但前提是他得比自己更强。只有原本足以攫取人命的沙尘暴化作臣服在她裙下的一粒沙,秦颂的征服欲才会得到极大的满足。倘若你原本就是一粒沙,后来化为一堆粉,风一吹,就散了,这有什么意思?你甚至都没力气质问我是不是故意一脚把你碾成这样的。
  结婚后,秦颂只去过寥寥几次。她和程亚的经济水平都有所提高,能开得起最好的包厢,也因此得到彭姐的另眼相待。程亚在包厢里明显尺度升级,变本加厉,一放飞自我就收不回来,为此她要求和秦颂互相监督,保证彼此不越界。秦颂看在好友的面子上,不忍道出真相,其实需要人盯着的只有程亚一个,她压根儿没想过要越界。
  秦颂认为自己很坦荡,坐在那里看男人唱跳,顶顶胯,露露腹肌怎么啦?又不会触犯天条。偶尔叫个人过来说几句话,也属于异性正常交流的范畴,难道结了婚就只能和自己老公说话吗?她可不信仰某种极端宗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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