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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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觥筹交错后,他借口为父母进香,先行退席。
  他一个人,拿了壶酒,在父母的牌位前自酌自饮。
  那时心里想了什么,如今已然忘却了,只记得昏暗的大殿和无边无际的孤独。
  那时谢杨权势大掌,他费尽心力才求得一线生机。不知前路,难知终局。
  最后的最后,只记得他向父母举了杯,说:“我字无衣。”
  曾有父母呵护,如今难寻知己。
  可如今,有一个人,伴在他的身边,生疏却又坚定地告诉他:
  “我来做与你并肩的人。”
  如果有人问起无憾人生的样貌,于谢祁而言,这便是全部的答案了。
  【作者有话说】
  长长久久呀。
  *
  [1]出自《诗经·无衣》
  第100章 腰封
  红烛燃到翌日,仍孜孜不倦地款摆着身姿。
  厚重的帷帐垂下,遮去大半刺眼的光线。
  江怀允意识朦胧地撑着手臂起身,另一只手如往常一般去撩开帷帐。刚露出狭窄的缝隙,阳光便争先恐后地涌进来,刺得人睁不开眼。
  体内的疼痛感官后知后觉地苏醒,身上还未褪去的酸痛阵阵袭来,令江怀允下意识蹙了蹙眉。
  原本随着昏睡戛然而止的记忆,此刻再度浮上脑海,清晰鲜明地重演着。
  江怀允闭上眼,抬手按了按额角,将昨夜难以言说的混乱记忆团成团,沉埋于意识深处。
  他强忍着酸痛挣扎起身。
  帐内的动静似乎惊动了外间的人,有人撩开帷帐闪身进来,再度将明亮的阳光隔绝在外。
  “阿允醒了。”谢祁笑着上前搀住他,商量道,“时辰还早,要不再睡会儿?”
  江怀允启声:“几时了?”
  一出声才发觉,嗓音哑得不像话,吐字黏连在一起,丝毫不复以往清越。
  江怀允一滞,眉心蹙得愈发紧。
  谢祁匆忙道:“阿允先坐。”转身离了帐内,不过瞬息又再度进来,他端着盏清茶,凑到江怀允的唇边,“是早先便晾着的清茶,正是入喉的温度,阿允先润润嗓。”
  江怀允气力尚未恢复,就着他的动作轻抿了几口。温茶入口,喉间的干涩终于舒缓了几分,他微不可查地偏了下头。
  杯盏中的茶水只去了小半,谢祁温声劝道:“再用些?”
  江怀允摇摇头,重复问:“几时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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