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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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渊看着谢樽,心头如被雏鸟羽毛轻轻抚过一般,生了些似有似无的痒意。
  “明日。”
  “明日一早,我赔你一碗。”
  冬瓜汤炖好后,汤被盛在瓷碗里放在了谢樽面前。
  白瓷碗里盛着的冬瓜每一条都规规整整,如玉一般,透着清透的碧色
  谢樽拿起勺,舀了一块冬瓜喂入口中,陆景渊坐在对面,神色认真。
  冬瓜外部口感绵软可口,又吸收了肉汤的浓香,而内部则是恰到好处的清爽脆甜。
  谢樽眼中绽开惊艳,抬头看着陆景渊欣喜道:“好吃!”
  看着谢樽动作飞快地喝完一碗,又窜去再添了一碗,陆景渊觉得自己唇角控制不住地扬起。
  明明一开始,只是为了收拢人心,维持一段脆弱易碎的关系。
  现在却只是看到谢樽开心,他便心生欢喜了。
  那些无用的知识,也变得有了些许意义。
  ……
  两人在小院未呆上几日,谢樽便为小院落上了大大的铜锁,买了两匹马,带着陆景渊踩着未化尽的冰雪也踏上了旅途。
  春至冰雪融化,江水上涨,逐渐漫上了河滩,沿江的土路两旁开上了些黄色的小花,层层叠叠一直蔓延到远方。
  两人一路往西南边走,路过衡阳,不日便能到达郴州。
  郴州好山好水,山河环绕,虽说偏僻了些,却也是个宜人的好地方,谢樽从衡阳南行的路上听说了不少关于郴州的奇闻轶事,进了郴州城,两人找了间热闹的客栈把行李放下后,往刚才路过的一家酒楼去了。
  酒楼临江,湖光山色尽收眼底,江水缓缓流动,江上偶有小舟飘过,在江上带起长长的波纹,映着阳光,如同碎落的珠玉。
  繁华之地外的茶楼酒肆装饰并不精巧,通常显得古旧简单,一派饱经风霜的江湖之态,也并无多少好酒好菜可供选择。
  谢樽叫了简单的饭菜,一碟卤花生放在正中,香气四溢。
  陆景渊夹起一颗细细咀嚼,花生皮微涩的特殊香味充盈口中。
  刚从长安离开时,陆景渊并不习惯这样的生活,过去十几年,端入东宫承德殿的食脍皆是极尽精细,从不会有一顿见不到荤腥。
  后来他才知道,偌大虞朝,有许多人一年到头尝不到半点荤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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