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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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晚之点了点头,走到书房门口,却没有擅自往里进,而是轻轻喊了一声,“宋郎。”
  宋卿时回过神来,“进来吧。”
  江晚之如今每日都要练字,那一手簪花小楷练的日子不长,没有半分相似,但提笔时倒是有些架势。
  房中静谧,院子里蝉鸣声此起彼伏。
  人一旦静下来,许多压在心里的东西便会蠢蠢欲动。
  比如殿上沈让尘的那句话,他在文武百官面前毫无保留道出对余晚之的喜欢,还有侧头看他时的那一眼。
  凭什么?
  凭什么沈让尘能光明正大道出自己的喜欢,而他却无时无刻都要披着一层皮做人。
  宋卿时阴暗地想,因为他是皇亲贵胄啊,可转念之间,这样的想法又被理智压了下去。
  不是,是因为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让信念与欲望终究只能背道而驰。
  哧啦——
  书页被撕破。
  江晚之抬目看去,书在宋卿时膝上摊开,但他并没有在看书,而是紧紧盯着自己,像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的影子。
  “宋,宋郎?”
  宋卿时忽然笑了,眼中晦瞑尽散,如春风和煦,出口的话却那样冷,“继续练,你练字的样子……已经很像了。”
  江晚之脸色顷刻之间变得煞白。
  ……
  既白带着楼七到了门口,下巴一抬,“你自己进去吧。”
  “你不进去?”楼七问。
  既白抿着唇,摇了摇头。
  楼七是在沈让尘和既白离开时一道跟过来的,二公子有东西要给三小姐,既白伤了不便送,因而她半分也没怀疑,直接就来了。
  直到此刻,她才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不是……让我来拿东西吗?”楼七误伤了余晚之,那脖颈上的伤都还没消全,她想想就心虚。
  楼七拉着既白走到一边,低声道:“你给我透个底,二公子是不是知道三小姐脖子上的伤是我掐的?”
  既白点了点头。
  “所以二公子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既白心里也没底,只能说:“我也不知道。”
  第 225 章 吐露
  那日公子知晓他隐瞒三小姐被楼七所伤一事,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你长大了,主意多。”
  这话诛心,跟扇他耳光没甚区别,他们做贴身护卫的,哪有自己的主意,主子吩咐什么就是什么,就连这条命都是主子捡回来的,他不该因为一己之私,就瞒着公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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