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 第62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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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跑得太快了,在这个冰面上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已经无暇顾及身边的风景了。
  isu对她的打压,在这些年来让丛澜已然变得习惯。她会生气,但不会像是这次短道速滑一样愤怒。
  也会偶尔跟于谨调侃,说,哎呀这个赛季不知道isu又想搞什么鬼,在等分的kc区不再是最初的“我有多少分啊”,而是“我都做到这么好了,isu你还能压到什么样子呢”。
  会在休赛季看到isu的官员开大会的时候骂一句真是废物进了垃圾场,嫌弃他们不干正事。
  她做得越来越好,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花滑,为了冰迷,为了夺冠,还为了反抗isu。
  丛澜想用自己的技术实力骂isu:你们做了这么多,瞧,最后不还是要把金牌挂到我的脖子上吗?
  是生气,但不多。
  温水煮青蛙一样,她被煮了。
  就像是鄢珈跃他们在昨日的赛后采访里,女接运动员们哭着说为什么这块冰上不能干干净净的,丛澜也这样想过,所以在wings给出了p分40的时候,她第一次哭了。
  不是为了分数,是为了干净的冰面。
  丛澜扭头,看向了场地里在专注个人的其他运动员们。
  如果痛苦是暴风雪,那么,人生处处皆风暴的时候,挑战、护佑、向前,绝望的人生困境里,要怎么去杀出一条路?
  人对自然的探险,对自由的追寻,对未知之地的探索,又真的只靠着一往无前,就够了吗?
  不是谁都像她一样坚定的。
  不是任何时刻都能站起的。
  丛澜低声笑了起来:“忍受。”
  她缺的,是一点忍受。
  不是对isu的忍受,不是对不公平的忍受,不是这么浅显的忍受。
  是置身于世间总有无能为力之时的忍受。
  压死骆驼的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人的是无数件小事的积累。
  也许是深夜路边用最后一点钱买到的饭翻落在地的崩溃,是挂断了父母小心翼翼询问的电话后凌晨三点都未曾休息的霎那负面情绪,是深陷长期考试准备里的麻木与消耗。
  大家不是不勇敢,只是,没有人可以一直勇敢。
  “你要跑到终点再哭。”
  可是,我跑不过去。
  我跑过去的话,又为什么要哭啊?
  所以,要怎么跑过去?
  跑过去的人,究竟是怎么跑过去的?
  于谨看向镜子前站了有两分钟的丛澜,看到她笑的时候,就明白,她知道了。
  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15/16赛季的《风暴》是在告诉所有人,她丛澜不惧艰险,会一直挑战下去。逐渐地,她想让大家都有挑战的勇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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