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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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们知道颜色本身是无关冷暖的,冷暖只是人的感觉。就像前面讲杜甫的诗,“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花并不会落泪,鸟也不会觉得惊心,只是诗人自己心里难过,故而将主观情感投射其上。
  因为李贺将满心抑郁置于周身之物,所以他看到的颜色是衰颓的,令人哀愁,刺目惊心;放到郁达夫的作品里也是这样,为什么同是庭院秋色,我们会觉得静谧悠闲、安静闲适,他却觉得是清、静、悲凉,因为主体怀有的情感并不相同。
  初中的时候,我们学过柳宗元的《小石潭记》,说小石潭上是“凄神寒骨,悄怆幽邃。”其实也是因为他被贬永州,郁结难解,心内凄凉的缘故。“以我观物,故物我皆著我之色彩。”这就叫作情与景和,情景交融。】
  北宋。
  苏轼抚掌大赞:“说得好!以我观物,故物我皆著我之色彩。和那句‘一切景语皆情语’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哪位论家,竟写出这样精当的论句。”
  中唐。
  柳宗元和愣在当场:“被贬……永州?”
  刘禹锡品着那句“凄神寒骨,悄怆幽邃”,只觉幽冷孤寒之意盈满书字,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如水镜所述,古今文人,达者甚少,仕途翻覆亦是寻常。子厚,勿要哀毁太过。”
  柳宗元回过神来,有些苦笑的摇头:郁达夫可能没有谪居之苦,但自己,是一定有的。
  刘禹锡也知他心性,笑着安慰道:“你我二人是交心知己,若他日你当真遭贬,我必当上书为你言事,与你同进退。”
  柳宗元感激一笑:“多谢梦得兄。”
  【顺便,柳宗元的性格也比较……悲观,他和刘禹锡是好朋友,两人都因为永贞革新失败被贬,柳宗元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从此一蹶不振;刘禹锡是“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心性不同,所看所写也就不相同。大家平时读诗词文章的时候要细心体会,作者的情绪,通常就潜藏在字里行间。】
  并没有听到楚棠的“谆谆教诲”,刚刚表示要伸手捞一捞好友并与好友同进退的刘禹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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