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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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将军一表人才,英武非凡……有举世罕见之帅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路途辛苦,听闻将军母亲也在京中,特赐府邸一座,御制宝剑一柄,西域弯刀一件……”
  最后郦黎送的实在太多,就连霍琮都不得不低头咳嗽做掩饰,提醒他差不多就行了:“多谢陛下,臣不胜惶恐。”
  “……还有,从今往后霍将军可配剑上殿,坐马车入宫,”郦黎这才恋恋不舍地停下了,“今晚宫中设宴,不如霍将军就留宿宫中吧?与朕一同欣赏新排的话剧。”
  “臣遵命。”
  “陛下,”下面孙恕突然站出来,朝着郦黎和霍琮分别一拱手,“臣有件事想要询问霍州牧。”
  郦黎没有立刻吱声,而是先看向了霍琮。
  在场所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的大臣,心中都不约而同地一咯噔——
  陛下方才无论给霍琮赏赐了多少东西、给予了多少特权,都没有这个动作代表的含义更让他们觉得胆寒。
  孙恕当然也看到了。
  他之所以站出来,就是因为陛下今日的种种表现,令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荒谬的猜测:
  或许,从始至终,手段高超的那位都不是陛下。
  他近来总觉得,陛下背后,还有一个叫他摸不透的影子。
  严弥当权期间,孙恕也曾在他府上,与还未登基的陛下见过一面。
  那时的陛下虽称不上呆傻,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株生长在角落里不声不响的野草,安静得完全不像是个正常少年。
  严弥说什么,他做什么,几乎没有自己的主见,哪像现在这样,大权在握,说一不二?
  孙恕还曾听严弥得意洋洋地提起过,说就连他的手下对陛下呵斥,陛下也从不反抗。
  “我也请了大夫来调理,但几位大夫都说,这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毛病,没法治。”严弥随口说的一句话,被孙恕一直牢牢记在心中,“似乎与难产有关。”
  既然是先天不足的毛病,为何突然治好了?
  又为何霍琮一来,陛下又变回了当日那个对他人言听计从的模样?
  孙恕细思极恐,因此尽管知道这样会惹得陛下不开心,他还是站了出来——因为这个猜测必须要得到证实,否则他与那位的合作,可就……
  “孙尚书不妨直言。”
  霍琮虽然是第一次正式上朝,但却丝毫不露惧色,脊背挺直、大马金刀地坐在御赐的座位上,腰侧别着一把足有半人高的长剑,距离上首的郦黎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那张年轻英朗的脸庞,在这一刻,却让所有大臣们不敢小觑。
  谁知道,这位会不会是下一个严弥?
  “那便冒犯了,”孙恕拱手道,“我想请问霍州牧的是,为何你入驻兖州,兵部却并未得到任何消息?可是州牧那边出于某种考虑,暂时压下了情报?”
  孙恕的语气连质问都称不上,他甚至用的不是“攻占”,而是“入驻”,可见其对霍琮态度的小心。
  但霍琮却似乎并未体谅到他的苦心,淡然道:“是我压下了消息。”
  “大胆!”
  何兑又双叒站了出来,遥遥指着霍琮的鼻子大骂:“你可知道,这是在瞒报军情?陛下和诸位大臣都在这里,霍琮,你此举乃是欺君!是不可饶恕的泼天大罪!”
  “我并未欺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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