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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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腔内激烈的感情肆意冲撞,安又宁忍不住埋首,不过片刻,手臂洁白的亵衣处就被他的眼泪沾湿了一大块,显得有点可怜巴巴。
  鹤行允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的。
  有门他却不走,从窗户处翻身而入,见安又宁呜呜咽咽的偷偷哭,反没上前,身子向窗框旁一倚,出声道:“哟,小朋友没等到我,气哭啦?”
  安又宁哭声登时一顿。
  他这才意识到鹤行允已然来了,便在臂弯的亵衣上胡乱蹭了蹭眼睛,抽着鼻子抬起了头:“别胡说。”
  鹤行允这才走上前,仔细的看了看他,直看的安又宁都快不好意思时,鹤行允这才继续道:“脸都哭成小花猫了,还嘴硬呢?”
  安又宁脸腾的红了:“你闭嘴!”他恼怒道,“你来找我若只是为了取笑于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鹤行允立刻见好就收:“小朋友的生辰,怎么能没有祝礼呢?”
  他说着就不知从哪儿的储物袋里掏出一坛酒来。
  那酒坛是最普通不过的粗陶制成,甫一拿出,却酒香扑鼻,霎时盈满于室。
  一闻便知不是凡品。
  鹤行允冲安又宁挑了挑眉角,佯作小声:“师父在天雪峰埋了好几百年,如今便便宜了你罢。”
  安又宁霎时震惊的合不拢口。
  他拒绝道:“这酒贵重,我不能要,况且廖老若知道了怕会罚你,你还是再悄悄埋回去罢。”
  谁知鹤行允却笑道:“小朋友,你怕我挨罚呀?还真是可爱。”
  安又宁不知他此时竟还有心情调笑自己,恼怒的随手拿了一个枕头扔了出去。
  鹤行允却精准伸手一接,从枕头后探头道:“好好,不逗你了——师父他老人家在天雪峰见树埋酒,这药酒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埋了有多少,有些甚至还是我替他埋的,你便放心罢,师父他老人家是想不起来罚我的。况且,若是师父知晓这酒是我拿来送你的,怕是高兴都来不及,莫再推辞。”
  鹤行允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安又宁却知鹤行允惯会随口撩拨,也不去深究他话中的暧昧不清,只是将酒坛抱进怀里看了一会儿,才道:“赶路很辛苦罢?”
  鹤行允罕见的一愣。
  明心宗天雪峰与无念宫相距甚远,一来一回,颇耗精力,鹤行允千里迢迢回转天雪峰,只为了给他带回一坛生辰酒,心意之重,安又宁说不感动是假的。
  鹤行允却真心实意的笑起来,伸手去揉他的头发,开口却再次恢复了往日里的吊儿郎当:“难得,小朋友这么体贴我呀,那再叫我一声‘行允哥哥’听听?”
  安又宁:“……”
  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安又宁去拍鹤行允的手,羞恼起来:“鹤行允!”
  鹤行允哈哈笑着,立刻抬起了手:“真是只喜欢伸小爪子的坏脾气小猫儿……”
  安又宁刚想气呼呼的回击,却听鹤行允突然道:“若是面对不知好歹的外人,你这番小坏脾气也能发出来就好了。”
  安又宁霎时愣在原地。
  鹤行允敏锐道:“我听说了方才宴席之事,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别人上来就要揪你的耳朵,你竟那般傻,一动不动让人欺辱?怎么,是怕自己反抗了会遭到报复,还是怕给伯父伯母惹来麻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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