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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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他拌嘴十分有趣。”程淮安也噗得一声笑了出来,“况且,我说的也是实话,哥哥把你的目光全抓了去,你眼中哪还能看得见别人!”
  陆容予顿时红了一张脸,抬手轻拍了她手臂一下,低声斥道:“你休要胡言!”
  “还说我胡言!方才你分明都看呆了!”程淮安捏了捏她的脸,眼神晶亮,兴奋道,“嘉和,你脸红了!”
  陆容予闻言,又羞又恼,赶忙移开脸,也顾不得礼数,赶紧上前捂住她那张永远不饶人的嘴,惶惶恐恐地向四下望去,生怕被别人听见了,要来笑话自己。
  却没想到,一转头,就看见了此时最怕看见的人。
  那人眉眼含笑,正极轻微地扬起唇角,望着自己。
  四目相对,四下顿时一片寂静。
  陆容予不知他是否将程淮安方才所说之言听进耳中,面上一下更红了几分,如春日里开得正盛的桃花一般,衬得本就丽质的人愈发娇美,眉目间好似含情。
  程淮启正是听见程淮安的那些话才回过头来,此时看见小姑娘满脸娇羞的模样,竟觉比受赏时更愉悦百倍,仿佛心尖上开出了朵花儿一般,眼中似有星河流转。
  陆容予被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盯地头脑发热,觉得其中好似有几分戏谑,又好似有几分柔情,不同于平日的锐利与冷漠,恍若换了个人一般。
  她羞得狠了,便即刻移开目光,转过身去,也不管程淮安如何,慌慌张张地迈着小步子,飞快地向自己的营帐跑去。
  ——
  前几日因生混乱,七皇子负伤,一片躁动之下,本应在首日晚举行的烈祭仪式便推迟到了今日。
  烈祭乃大邺秋猎中最重要的礼仪之一。
  祭祀于申时末开始,十二名巫师与十二名兽师围成一大圈,于一方八尺高的兽纹螭虬四角方顶前舞祭,直至日头落尽方可停止,以此向天神祈求辟邪、消灾、降福、护身,国运昌隆、子民平安、基业常青。
  只见有人在那大鼎周围烧起一圈火,二十四名巫师与兽师手中各执不同法器,在火圈内外进进出出,时而仰面朝天,时而下跪拜地,一番咿呀唱词结束后,天色正巧完全黑下来。
  众人落座于法场旁早就摆好的席间,享用这几日猎得的野兽,饮美酒、啖肉食。
  这席桌以数十张桌子无缝相接而成,蒙上白布,便成了一张绵延十丈的长席。
  皇帝横坐于首位,其余妃嫔子嗣及王公贵族按品爵纵向落座,享与帝王同席而食之无上荣耀。
  长席边,每隔一尺便有一婢女持灯而立,离远了看,这暮色宴席间的点点橙光,竟如同夜间丛林中亮起的萤火虫一般,令人萌生几分温馨感,甚至比那日中秋宫宴显得更放松和乐些。
  受邀参与此次围猎,又与陆容予身份相当的,只有一位郡主,另有两位官爵略次的县主。
  陆容予坐在年龄方及垂髫的十五皇子下座、两位县主上座,及那位奉瑶郡主对面。
  这奉瑶郡主,乃大邺初建之时,立下赫赫战功的镇国大将军之遗孤。
  镇国大将军殉国之时,郡主才不过八岁。
  皇帝念其功绩,将奉瑶一处授予她,封号奉瑶郡主,另赐郡主府,保其母女及上下家丁仆役衣食无忧。
  这奉瑶郡主如今也已是个半老徐娘,算得上是一路见证了大邺立国与壮大,连皇帝都要给她几分薄面,每每宫宴必然下帖请她。
  是以,她见识非凡,知晓宫内外这些年来的许多秘辛。
  奉瑶郡主一见陆容予这姿容清丽的样貌,便觉有几分熟悉,思忖了好半晌,缓缓道:“你竟与十多年前那容嫔有几分相似。”
  陆容予闻言一愣,因她也没见过那容嫔是何样貌,一时不知如何言语,倒是十五皇子程淮彦,虽然年纪尚小、不明原因,却也知晓娘亲与嬷嬷都叮嘱自己多遍,万万不可提起容嫔娘娘的名号,当即奶声奶气道:“还请奉瑶郡主慎言。”
  奉瑶郡主笑道:“殿下叫臣女慎言,却可知当年发生了何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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