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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近段时间的探索,桥雀已然对周围环境有所了解,此时一出山洞,便借着消散的夜色与朦胧的日光,目标明确的向着犬族部落出发。
  他与珀伊缠在一起的时候太长,身上的气味早被浓郁的蛇味所掩盖,幽林里爬动的小虫子对他避之唯恐不及,而那些绚烂的花草也只能欺骗无知的路人,骗不了他这个心里有数的大师。
  桥雀上学那会,也曾有过在野外山林过夜的经历。
  然而那会的他虽是一人,却是一人成团,有无数人造机械为伴,想去哪就去哪,好好的军训被他弄的像野外郊游,看的屏幕后的老师们又气又笑。
  可现在的他只有魂力做武器,纵使在前面的世界里钻研过幻术,也只是忽悠凡人的水平,更没来得及补充杀伤力的手段,再加上这具豆腐般白嫩的身体,不仅没给他提供帮助,反而成了拖累他的东西,让他万分想哀嚎一句——做人是有极限的,淦,我不做人了!
  蔫蔫的在幽林里行走着,漫无边际的绿意让桥雀渐渐发怂,有点风吹草动就紧张兮兮的回头,生怕看到那条墨绿色的大蟒蛇追了上来。
  但他却不知道。
  真正的危机往往隐藏在寂静里。
  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珀伊的体质远比桥雀想的强大,在桥雀跑下山洞、刚进幽林时,草堆上的毒蛇便动了动头颅,微带摇晃的直起上身。
  发现桥雀溜了,他第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豆豆眼里呆愣了好半晌,才蓦然化为冰冷的竖瞳,控制不住的打破自己为了取悦桥雀的束缚、径自变回庞大而自由的身躯,顺着气息冲向幽林。
  无数情绪在他心中翻滚,一直到亲眼见着桥雀还好端端的行走着,他才放下内心最恐惧的惊慌,缓缓收敛起波动,无声无息的靠近桥雀。
  懵懂的少年并未察觉到头顶上正垂下硕大的蛇头,他正在和系统说话:【距离犬族部落还有一段路,你等级这么低,用一次传送得花不少积分,上次的你帮我付了,耽搁了升级的进度,这次再帮我的话,那我欠你的就太多了。】
  这倒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系统和桥雀是伴生关系,天然就对桥雀就极深的眷恋感,仅仅是给对方花点钱,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如果桥雀开口,哪怕是拼着回炉重造清洗记忆,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帮对方做事——事实上,如果不是他真的穷的一滴也没有了,他也不会先询问桥雀要不要传送,而是在看到桥雀走的蔫哒哒时,直接将对方送到犬族里。
  归根究底,还是没钱的错。
  系统忧心忡忡,寻思着自己要不要去外面打工。
  桥雀一心走路,间或的和他聊两句。
  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没发现身后的蛇头越来越近,直至最终露出细长的獠牙,骤然轻咬住桥雀的后颈。
  被控制的毒素瞬间钻入桥雀的身体,桥雀脑袋还没转过弯,身体先一步软倒,随后被粗壮的蛇尾轻松勾住腰,掉头带回了家。
  珀伊吃了文盲的亏,一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昏迷的。
  他不敢再放桥雀活动自如,索性直接将桥雀毒倒,让对方在身体无恙的情况下,一直睡到半兽仪式结束为止。
  桥雀的逃走让他感到被愚弄的羞辱,也让他收起了单纯而天真的慢慢培养感情的心思。他刚苏醒时有多目眦欲裂,此时的竖瞳便有多阴冷,为了不让自己再经受一次那样的恐慌与崩溃,他决定掐灭那些无用的感情,效仿族内的前辈们,将眼前的雌性……彻底占.有。
  回到山洞后,纵使珀伊可以肯定桥雀一时半会不会再苏醒,他却仍放不下心,硬是从不远处扫动了一块巨石,挡住了山洞口。
  挡严实后,他顺着山路而下,前往蛇窟大本营。
  珀伊无时无刻的渴望着拥有桥雀,但在被背叛、进而将对方控制于手时,他却忍了下来,决定在不伤害桥雀的前提下占.有对方。
  蛇族生性薄凉,即便大多数生活在蛇窟,也只是因为懒得挪地方。有愿意离开的,他们也不管,更别兴趣去交流感情。
  然而在听到珀伊的要求时,蛇族首领变了音调,难得的确认道:“你真的要这么做?自古以来,没有哪位兽人会自甘成为雌性的兽宠。这对兽人而言、尤其是部落最强者的你而言,是一种蔑视与屈辱!”
  “珀伊。”蛇族首领直起躯体,高高在上的看他,同样阴森冰冷的竖瞳里带着不解与愤怒,厉声斥责道:“蛇族不能容忍这样践踏尊严的行为,也不能接受自甘下贱的勇士,你若是执意拿走兽宠契约,成为大陆上所有兽人们耻笑的贱种,就别怪我将你赶出蛇族,永生永世不再接纳你!”
  刚成年的珀伊垂下头颅,没有不安仿徨,没有恐惧哀求,只平静的轻声道:“求族长成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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