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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岑摇头:“因为我不如你们这般有勇气。”
  等人走后,双鲤把那包果干松子与崔叹凤分吃,笑着说:“老凤凰,想不到你跟我竟是英雄所见略同。”
  崔叹凤抬眸看花:“羡慕至极。”
  “羡慕什么?羡慕有我这般坚定不移的人帮忙说话吗?”双鲤朝他肩膀撞了一把,豪气云干道,“姑奶奶罩着,你们一个都不少,再说了,你不是还有聂大侠吗?”
  想起逝去的聂光明,崔叹凤眼中痛色乍涌,满是伤怀,双鲤自知失言,忙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呸,是我乱说话,对不住。”
  崔叹凤揉了揉她的头发:“可惜,我不是公羊月,明郎也不是你。”
  双鲤迷糊,忙问:“你是夸我还是贬损我?”
  崔叹凤没往下接,而是另起了个话头问道:“一下午没见着你,去哪儿了?”
  双鲤向来不深思,听他这么问,便将鬼剑的事简要说了说,除此之外,还留了个心眼,不忘扒拉玉骨冰魂斗的线索。她自觉自己办事周全,比老月那正主还上心,因而很是自豪,觉得该夸,一说着就没个嘴停,聊上头,神思又飞向别处,觉得时间尚早,没什么耽误不耽误。
  “我方才远远瞧着晁哥哥抱着个木盆从外边匆匆走过,寻常这个时辰,他不是在读书?孟族长送的册子都看完了?”双鲤很是疑惑。
  崔叹凤朝后厨的方向瞧了一眼:“公羊月可劲儿折腾,他今晚别想歇息。”
  “怎么了?”双鲤一拍脑袋,“对哦,打赌输了。”
  崔叹凤将所见如数道来:“打日入后,公羊月心思是一刻一变,先是要喝玉垒山下的细泉水,后来又要吃蒸米糕,刚才打发人给浣衣裳,兴许再晚些时辰,不赏月也该观昙花喽。”
  这么惨?
  双鲤表情沉痛:“我去解救他。”说完,转头往公羊月屋子去。
  崔叹凤喊住她:“欸,我忘了说——”
  “下次说!”双鲤走得急,摆摆手。
  “我是想说,方才小二烧水,现今人八成是在沐浴。”
  ————
  晁晨往浴桶中倒满热水,单手拎着盆出门去,被公羊月一把捞住。
  纵然门窗紧闭,但正月里天寒地冻,很快热气便腾成水雾,朦胧一片,将两人裹在其中。晁晨辨不清他脸上的神情,硬邦邦地说:“我可不会搓澡。”
  “你脸红什么?我又不会强人所难。”公羊月毫不避讳,一边说,一边解衣,随后往窗下指了指,“你去那边守着,有事我要你随叫随到。”
  晁晨的目光滞留在他的背上,依稀能瞧清陈年结痂的伤疤。
  自打离开晋阳后,单纯找麻烦的过路侠士并不多,偶有认出公羊月的,也只是逞口舌之快,人性本能,不怕死的还是少数。毕竟论单挑,而今能重伤他的人,江湖中不过两手数,以至于晁晨生出错觉,丝毫没有被追打的压迫感。
  但眼下没有,不代表过去也如此太平。
  江湖立威,从来简单粗暴,斗过无数的人,走过无尽的路,才会有今天。
  想得太入神,导致走偏了路,撞倒架子后的围屏,晁晨慌慌乱乱去扶,待公羊月瞥看过来,他又站直身子,两袖一卷,负手后背,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端庄地跪坐下来。
  表面是一潭死水般的平静,可他心里,却生起沧海巨浪,加诸疑团重重,因而百思不得其解——
  断他宝剑那会,也曾默认重铸断剑之前会听凭吩咐,公羊月也确偶尔有捉弄支使,不过多行正事,没有如此频繁,今夜集中爆发,虽说是因为白日打赌一天为期,但总有一种,他着急一次性使唤完,以后再没机会的感觉。
  为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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