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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鲤对他不出贡献还拆台的行为感到恼火,一拍桌子嗔道:“那你说要如何?绵竹不是你的地盘吗?”
  魏展眉眉头一皱,连连摆手,忙着解释:“话不要乱说,我只是个小老百姓,绵竹那是朝廷的地盘。”报完早晨和双鲤的“钱银之仇”,他这才乜斜一眼,目光依次滚过众人,伸出两根指头,奸笑道,“也不是当真束手无策,关键在于两点,其一,让六老重视此事,联名手书,其二,让绵竹的人相信丁桂的话。”
  说着,他伸出食指蘸来茶水,在食案两侧各自画了个圆,又在两圆中间连了条线。
  晁晨跪坐在团垫上,埋头苦思。
  双鲤纳罕:“圆我知晓,但这线又是什么意思?想让六老重视,必须得让绵竹的人先相信丁桂的故事?”
  “还算聪明。”魏展眉在她头上拍了拍。
  “我本来就很聪明!”双鲤甩开他的手,忿忿道,“纸上谈兵谁不会,有本事拿出点实际的法子。”
  魏展眉微微一笑:“法子当然有……”
  “鬼剑。”
  插话的却是晁晨,他蘸着茶水,迅速在那条线上补了两个字,与魏展眉对视颔首,两眼放光,开口反问:“你们可还记得,‘鬼剑’最初的传言是甚么?”
  崔叹凤应声:“公羊迟的鬼魂作祟。”
  “不错。设局之人不知敌友好坏,但我们未尝不可将计就计,只要公羊月能找出鬼剑,破解凶案,证明是有心人抟弄,再将凶手正法,便能借此立威,加之多月的传闻,含冤一说已深入人心,届时再寻隙让丁桂对质,即便不能说服所有人,也足够引起剑谷的重视。他们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台阶。”晁晨解释道。
  “哎呀,我明白,我明白!就是那些个长老拉不下老脸,承认当年的过失嘛!”双鲤恍然大悟。
  正常情况下没人会去翻旧账,即便鬼魂作祟传出已有月余,但云深台那边依旧毫无动作,毕竟传闻只是传闻,除非破除鬼神之说,证实确为有心人借公羊迟搬弄是非,剑谷上下才会有被打脸的紧张感。
  既有眉目,几人先做初步分工,眼下唯一要做的便是静待公羊月归来,再结合手头所有线索,设局围捕,只等真相大白。
  魏展眉和双鲤一样,会来事,撸起袖子那是兴奋劲儿上头,拍着胸脯保证:“人,你们大可不必担心,我老魏别的本事没有,在绵竹还是能挣个面子,缉拿凶手,对质澄清之时,不论是绵竹府衙,还是平头百姓,保证该来的一个不少!”
  ————
  公羊月追踪至西城外,按当夜方婧来时方向,晁晨的说法,以及山坳的位置,最后锁定几处细细排查,果然,在河滩后的林子里发现了打斗痕迹。
  剑器拉出的斑驳划痕有新有旧,上下两层交叠印在白蜡木上,这种树木是做长棍的良材,密实耐腐,尤其十分坚固,寻常招式所携之力,遇之则会大打折扣,然而,根据豁口和树皮掉落的程度来看,却比想象要重许多。
  假使一个人寻常武斗出七分力,现下的情况,要留下七分的剑口,则需□□分的力,由此说明,季慈和周碧海撞上的人功夫在其之上,因而他们不得不全力以搏,而剑口树木不多,想来打斗不长,几乎呈碾压之势。
  至于两层交叠,只能说明,方婧离开夏侯真墓之后,又反过来寻找他二人,落入埋伏,在此激斗。
  公羊月碾碎手中的树皮,轻轻一吹,抬头往树冠上望,随即提足一掠,点梢而去。前几次鬼剑杀人,尸体都是被冰剑钉死在高处,然而沿着树干一路往上,却没有丁点痕迹,如此看来,季、周二人并非是倒霉撞破鬼剑杀人,而是人根本就冲着他们去。
  既然没有尸体,也许三人还活着。
  “灭口便是,留着性命又何用?”公羊月落地,实在想不通,是鬼剑杀人乃情非得已,被谷中弟子撞破后良知未泯,不肯痛下杀手?还是留有后招,要以三人大做文章?亦或者说方婧怀疑自己,因而故意设局,制造三人被擒的假象?
  想到这儿,他右手不自觉按在剑柄上,调动五感,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然而清风拂面,未有一点杀意。
  为什么?
  为什么?
  只听长剑争鸣出鞘,公羊月右手一握,闭目在林中舞动,黑暗之中,注意集中,精神专一,白蜡树上的拆斗痕迹纷纷呈现在脑海之中。季慈和周碧海只是记名弟子,学的功夫也最为基础普遍,模仿起来,实在容易,因而,他先将两人对敌时出招的顺序复刻一遍,再以此反推对手的功法。
  他那个挂名师父李舟阳曾经说过——
  人可以伪装,但剑伪装不了,那是一个人的灵魂,也是剑客的眼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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