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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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玉杏没睡好。
  一整个晚上,她都在做噩梦。
  呃,也不能算是噩梦吧。
  就是她梦到了前世、他离开京都两年以后的景况。
  那时她已成为他的贤内助,两人时常书信往来。萧玉杏还妄想着能挽回他,又怕将他越推越远,所以在信里只谈公事,绝不提及己身一句。
  只那一次她病得太厉害,又被婆母苛待,日子十分难捱。她实在想念他得紧……便在信中轻飘飘地写了一句:最近秋意渐浓,妾偶感风寒,望郎君于南疆也要注重身子。
  结果等来的……
  却是长达一整个月的音讯全无。
  哪怕是两个月以后,她收到了他捎来的信……
  信中也只字未提她的病情。
  仿佛他从来都不知道,或是知道了……但他并不关心。
  萧玉杏就是从那时起,一点一点凉透了心的。
  天还没亮,萧玉杏就醒了。
  面庞上犹有湿意,枕巾处染尽泪痕。
  坐起身、拥住薄被,萧玉杏只觉得心脏处一紧一缩的,抽着疼。
  其实南疆的春夏交替时分,天气并不冷,但可能是她心冷,也有可能是在梦境之中体会到那孤立无援又无依无靠的冷寂……
  萧玉杏用力拥紧了薄被。
  前世的她究竟有多傻,才会误以为那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会因为她的忍让而回心转意;前世的她,又到底经历了多少失望,最后才修炼成妾心古井水的……
  萧玉杏简直不敢细想。
  太绝望了。
  在黑暗中默默坐了半日,她睡意全无,直到听到远处的鸡鸣声音,才知道马上就要天亮了。
  她索性洗漱过、换好衣裳,抬腿走出了东屋。
  不料就在她刚跨出东屋的时候——
  穿着便服的谢承宣也正好从西屋跨出了来。
  两人猛然打了个照面,同时愣住。
  萧玉杏看着谢承宣,心里五味杂陈……
  半晌,她垂下头,朝他行了一礼,“大爷,早啊!”
  谢承宣也定定地看着她。
  ——为何她精神萎靡、双目赤红?竟像是哭过了一般?
  等要细问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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